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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变暖”从一个抽象的气候名词,逐渐变成影响我们生活健康的幽灵,但是,让人类始料不及的是,首先受害的竟是平静的大海――
生物学家在对生命进化的回溯中发现,人和地球的所有动物都来自同一个先祖,最原始、最简单的海洋生物――海绵。这真让某些目空一切的家伙大跌眼镜。怎么把我们与这么原始的东西扯到一起了?一点不错,5亿年前第一个出现在地球的复杂生命就是海绵,也可以说海绵是当时地球的统治者,所有的生物都是由它进化而来的。
假如把海洋比作一口盛满水的大锅,那温室效应就是锅下的炭火,不断攀升的温度,首先搅乱了浮游动物们的方寸,它们位于海洋食物链的最底层,一旦出现不测,便是推倒多米诺骨牌的黑手。
那些在绝望中挣扎的磷虾
以海藻为食的浮游动物是海洋中最小、种类最多的生物,因为所有的海洋生物都吃浮游动物,所以它们只在夜晚环境相对安全时才结队出来觅食。它们个头虽小但活动量极大,一个晚上能上下游动数百公里。尽管自己是如此之小,而海洋却如此之大,但自然神功仍刻画出它们之间相互依存的清晰轨迹。20世纪80年代初,浮游动物的典型代表磷虾的突然消失,让海洋生物学家们一时惊诧不已。
虽然后来磷虾又恢复到一定的数量,但对比发现,20世纪90年代的海洋浮游动物比40年前竟然减少了20%,科学家们刚放平稳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原来浮游动物的数量变化和广阔水域内冷暖水流的重组具有直接关系。每隔两三年太平洋就会出现一次被称为“域变”的水温调整。记载资料显示,在水温低的年份磷虾的数量就会增加,相反便减少。近些年水温逐年攀高,极少出现水温较低的情况了。后续研究发现,当海洋表面的温水层变厚时,来自深海的富含养分的洋流就会被阻断,而磷虾正是以此为生的。磷虾的消失不是忍受不住水温的升高,而是死于因温室效应引发的饥荒。
令科学家们担宝的是,随着温室效应的加剧,海洋温水层还在加厚,当这种水温变化达到顶峰时可能会使浮游动物的数量达到临界点,从而造成数量难以恢复的悲剧。到那时,面临饥荒的将是所有的海洋生物。
在海洋这口大热锅里的生物们所面临的不会都是磷虾的难题,高温对它们身体的伤害一定达到了相当的程度。可是,我们对海洋生物在什么温度下才会感到痛苦却知之甚少,因为人类对极限气温的耐受力还是相对宽泛的。
为了获得具有说服力的证据,美国霍普金斯海洋研究所的乔纳森・斯奇尔曼收集了生活在太平洋满潮湖里的几种不同种类的小海蟹,给它们接上了特制的心律监护器,然后把它们放回水中,然后逐渐升高水温。以便近距离地观察它们耐受水温上升的反应。
让斯奇尔曼和他的同事颇感震惊的是,小海蟹们对现有温水的升高感应非常剧烈。只上升0.2度就使它们烦躁不安,上升0. 度后它们表现出丧失理智的痛苦,上升1度后便让它们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此项实验足以说明,海洋生物对温度上升的忍耐已然接近了极限,如果不能及时遏制全球变暖的趋势,首先遭殃的可能就是生生不息了数十亿年的生命的摇篮――海洋。到那时,人类面对死寂的家园,不知该作何感想呢?
一场怪异的哮喘风暴
风景秀丽气候宜人的南美洲岛屿特立尼达,近来接连发生孩子突然出现哮喘的情况,感染者原本畅顺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困难起来。销售呼吸器和喘乐宁的药店,一时间应接不暇,生意兴隆。
据西印度群岛大学的米歇尔・蒙泰尔回忆,在特立尼达的历史上从未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当地既没有有关哮喘或者过敏性疾病的记录,也没有可以导致该病的过敏源,说它是从天而降的怪病一点都不过分。
经过不懈的全方位调查,蒙泰尔发现,孩子们罹患的哮喘与随风而至的灰尘具有某种联系,在灰尘降临较多的时候,孩子们发病的人数也相对集中。
与蒙泰尔一样焦灼不安的还有美国地质勘探局的金杰・加里森,一种突如其来的怪病感染了特立尼达沿岸的珊瑚礁,往日生机勃勃的珊瑚礁已然变得破败不堪,连与它们相惜相依的鱼儿也都不见了。
雅独有偶,加里森分析研究后,把罪魁祸首锁定为非洲的有害沙尘。蒙泰尔和加里森联合起来,希望尽快弄清有害灰尘的“作案”经过,以及它所使用的“凶器”。 蒙泰尔和加里森都是世界前卫科学家,对涉及海洋生物与环境保护方面的棘手难题了如指掌。
他们想起了几年前的一场瘟疫,那是200 年的一天,从非洲赤道吹来的一股气流逐渐变成狂暴的风魔,在惊恐万状的黄沙上翻滚吼叫,猛力地抽打着隆起的沙丘,卷起成千上万吨的细细尘埃呼啸北去……
8天之后,尊贵的伦敦市民在清晨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们的家闯进来许多的“客人”――书桌和地板布满一层细细的黄沙。仅仅又过了3天,政府和媒体相继宣告:英国爆发口蹄疫!超过400万头牲畜提前挨刀命丧黄泉。一时间血光四起,火光冲天,2000家农场被军队和防疫部门确定为传染区,严密封锁,英国政府动用了全国的力量,才没使口蹄疫蔓延开来……
原来,非洲因气候干旱经常发生牛群瘟疫,土著牧民们习惯了这种情况,每发现有患病的牛,他们便会上去一刀,结束它的生命。殷红的鲜血和病牛的遗骸一并被撒抛在茫茫沙漠上,热浪和狂风会慢慢将它们吞噬湮埋……
蒙泰尔与加里森不谋而合的是,此次病菌传播如果与上述情况相近似,他们想搞清尘菌来袭的深层原因,太平洋的风暴刮了千万年,为什么以前却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呢?
全球变暖惹的祸
近年来随着温室效应的加剧,非洲的干旱情况越发严重,丰沛富饶的乍得湖日益萎缩,面积不到30年前的1/20,整个撒哈拉地区土地干燥得冒着白烟,稍有风起便刮得甚嚣尘上,昏天黑地,雅尽的滚滚沙尘俨然成为黑非洲的主宰,其中夹杂着成分复杂的各种有害毒菌,四处传播。
能够引发儿童哮喘和珊瑚礁凋亡的曲霉菌究竟是如何长途跋涉、飞跃大洋的呢?原来地球大气系统有着固有的运动规律,而大西洋上空的大气环流特点,就是高压气团在与低压气团扭结较量中形成“北大西洋涛动”。正常情况下,它会将风暴引向北方,左右着北欧和欧亚大陆的气温和降水模式。与此同时,高气压的南部边缘会推动非洲的沙尘向美洲移动。
精确的电脑模型显示,来自印度洋不断上升的高温扰乱了“北大西洋涛动”的规律,进而影响了全球大气系统的年度行为模式。热带海域升温后,会带来更多的降水。这一过程会消耗大气中的许多热量,从而对下游几千公里之外的大气流动产生巨大影响。正是它赋予了“北大西洋涛动”更多能量,所以才把撒哈拉的沙尘裹挟至美洲。正是印度洋的温度升高影响到了“北大西洋涛动”,炎热的高温制造了撒哈拉的毒菌沙尘,“北大西洋涛动”的巨大能量轻易地把它们带到美洲,所以使人和珊瑚礁一起染病。
这再一次让我们感受到,全球变暖已从“小偷小摸”发展成“江洋大盗”了。可以肯定的是,它造成的灾害,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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