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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Hebe变回田馥甄,将梳得鬼灵精的黑发烫成金丝,穿婚纱改做的白色透视裙,美得跟仙子一样站在台上浅吟低唱;当魏如萱脱身于自然卷,点着红唇穿着波点,古古怪怪,大声宣告做自己就是最好的文艺,我们知道“文艺复兴”的时代来了。
抱个吉他,梳好头发,收拾齐整,用如诗的语言歌唱,就这么静静地,没准儿就风生水起了。当年的陈绮贞老师,就是这么默默地把这个时代的序幕不小心拉了起来。除了王若琳、张悬等一众女文青誓将文艺进行到底,又有吴青峰、卢广仲、林宥嘉、陈翔等文艺男不断攻城掠地,无论悲歌还是恋曲,一样唱得生动,一样沁人心脾。
吴青峰 你是这个世界上无与伦比的美丽
允许我用了一个这么矫情的词来形容这位上帝赐予我们的音乐上的“空谷幽兰”(不准笑!)。如果一定要给青峰的文艺范儿加上一个定义,就是美啊,温柔到迷幻的嗓音抓得人心痒痒。早期,青峰的文字还没有美到峰值,还有那么些学生气的小小感怀,像那首甜蜜萌动如同儿歌一般的《你喔》,还有每次听来都无法释怀的《是我的海》,多奇怪的组合词,没有主语却又丝毫不显尴尬。
那时初出茅庐的苏打绿拿下了“金旋奖”的五项大奖,即将颁奖时,却赶上了“非典”,准备了许久的演出被取消,青峰难过至极,在洗澡的时候写出了这首歌。“你知道我不想离开/你知道我有多无奈⋯⋯”悲伤到骨子里,唱得人想流泪。词人的心思就是这般敏感动人,而这首词也代表了青峰在文艺这条大路上初起步时的状态:还没有堆叠而出的华丽,但那偶尔戳中你心灵的文字,已经初见端倪。
再后来,青峰同学把玩人心的功力如同他创作的速度一般扶摇直上。那首《小情歌》是他十分钟的创作成果,从学校的阶梯拾级而下的几步路程,一首神曲便应运而生。这样一首温柔若水的告白小诗,必须得青峰拉长了腔调的嗓音才能诠释得淋漓尽致。红而不流俗,这是吴青峰式的小清新,越来越多人爱好的范儿。
青峰的第98号创作,是他的词美到巅峰的时刻,每一首词都如同一首华美的诗歌。那样的结构与比拟,让你看到汉字最美的形态,继而相信不完美的完美。
创作多到留不住,请问“吴美丽”你气谁呢?所以呐,文艺范儿也好,小清新也罢,爱的,还不就是这个人,还有他的生花妙笔。吴青峰,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与伦比的美丽。
张悬 脆弱的能量
如果说文艺青年在这地球上还能留下点珍贵的什么的话,那自然不是咬了一口的苹果,只有纸片上横竖躺卧的字符,当然,张悬还有她的手指、吉他和旋律。
张悬迷人的手指在琴弦上跳动的时候,这样的执著很是迷人,也具有煽动你继续跟她梦幻疯癫下去的力量。怎么说呢,张悬的歌就是一个温柔的拥抱,它并无目的性,它并不针对人,它好像是在解释、解决、治疗,用悲伤的蛮力,妄图搬走门前高耸的山。
在KTV这种觥筹交错的暗夜空间,唱一首《无状态》或《信任的样子》,就瞬间把俗气的房子粉刷了个新,是的,文艺腔调就是装却不仅止于装。
“每到半夜,就对什么什么都绝望无比”,我就是这样装模做样地将签名改成这个。对于询问关切的人,我答:“没事啊,文艺青年排毒呗。”张阿悬懂吧,因为她也在唱“在必须发现我们终将一无所有前/至少你可以说/我懂/活着最寂寞/我拥有的都是侥幸啊/我失去的都是人生”。
是,特珍惜的扯淡的人生。
阿信 生命有一种绝对
摇滚乐队里面出现一张偶像剧男主角的脸到底应该不应该?所以你们是在走偶像路线吗亲!所以你的摇滚中总会裹挟着一股子文艺清新的范儿吗亲!以往摇滚乐队主唱披头散发满脸颓废各种胡茬的形象,被这位陈诗人用一张萌脸一夜推翻,然后转身再奉上他清新脱俗的文字,瞬间将人收进了他的音乐世界里,爱的哭的不知今夕是何年。
年轻的时候呢,也青涩愤怒过好久的,头发剃得飞短,染个小黄毛,明明一身书生气还要强装不良少年,叫嚣着要逃离疯狂世界。那时候,他的文字和头发一样短促有力,小嗓子是亮的、冰镇的,特有活力。
转眼叛逆小孩就长大啦,心事重啦,温柔啦,歌词也和头发一样越来越长,越来越有味道啦。脸上的表情和脑中的思考一样,越发深沉啦。于是,我们失去了一个清爽的少年,收获了一位成熟的智者。阿信带着五月天开始拥抱整个世界,演唱会的场子越来越大,被他们唱哭的心越来越多。哪有红成这样还文艺着的,哪有文艺成这样还能红到街知巷闻的,五月天你们是不是得到太多了?
田馥甄 暴雨的终点是一片草原
文艺总是只为一个人准备的,三个人太闹,两个人有些微妙,一个人刚刚好。不再穿着波斯衣服跳着肚皮舞,不再大声喧哗着不想长大,不再扮演女英雄发扬大女人主义……Hebe你只要站在舞台,双手扶着麦克风安安静静地唱歌就美死了。
《To Hebe》,听这名字就感觉Hebe要和自己说话,文艺女青年的轻描淡写好过吵闹的絮絮叨叨。听你慢条斯理地吞吐旋律,只属于Hebe一个人的声部竟有些惆怅,还是会时常想念那两个姐妹吧?想起你们有点乱的女生宿舍,想起你们的梦幻城堡,是否也还想起你们说过的将来有机会买下一座城堡一起过仙女的日子?
还在单身的Hebe,《My Love》终于唱到自己的爱了。文艺女青年,是该把心事连根拔起还是干脆石沉海底?多想让人再像从前那样唱着《爱呢》,好好地再问一遍自己。
陈翔 水一般的少年
最能代表陈翔的,或许就是那曲《岁月轻狂》了。淡淡的、忧伤的民谣曲风太适合他了,即使他偶尔也会中国风,偶尔也会耍耍宝,但依然不改恬淡本色。这样一个眉眼淡然的男生,不走文艺路线,是否暴殄天物?
苦苦候了两年时间,陈少年的首张EP终于发行。《初告白》让人一瞬间就能回想起,自己那青涩懵懂、向心爱的人小声告白的少年岁月。封面上陈翔拎着吉他,忧郁地回望那些过往。这些如诗一般淡雅的小调,都是陈翔亲笔记录与写就的作品。少年的嗓音一如两年前一样清亮透彻,带着些许的小小害羞,尾音轻轻挑起的清澈感,如同一阵微风吹拂过来,温柔了整个时光。
王若琳 常夏开在荆棘里
她是带刺的野玫瑰,只爱躲在无人之境披荆斩棘。七八岁就前往美国的她爱唱老歌,比如《玫瑰玫瑰我爱你》和《夜来香》。曾在林宥嘉的演唱会上担任嘉宾,两人合唱《夜来香》,苍老的时间在他们年轻的脸庞回溯,比起林宥嘉呆呆的萌,王若琳更盛放出沉稳的力度。
她喜欢美国旧时代的东西,在她不知道的旧时光里,翻涌着她认为的俏皮、单纯和活泼。她爱随性的表演方式,抗拒一切被生意人干涉的音乐。当她在香港开第一场演唱会的时候,请来的却是美国和欧洲的乐队。西洋背景和对主流的反抗精神,让她成为华语市场的另类。
巩玮//摘自《当代歌坛》2011年第20期,本刊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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